作者:未世民 2009-6-16
说现在经济正在复苏,是痴人说梦。中国经济将面临长期的战略性问题,这一点从失业率上能够看出来。
中国金融在扩张性货币政策的影响下是否还能稳定是值得怀疑的。
我曾说过外汇市场正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已经在股市与期货市场上作出了反应,而且这些方面的问题会越来越明显的影响到经济实体面与基本面,市场迟早会对这些进行自己的评估的。
投资规模与投资拉动型的经济发展会形成银行业的巨大财务问题,而发行地方债券的后果是加大了财政赤字,这些都会对长期的经济发展与战略发展造成不利的影响。
我在最近的对古典经济理论的研究中侧重于对金融与货币问题的研究,这使我在贸易理论与实体经济运行规律方面有盲点与误区,但是我一直认为房地产的问题是严重的,因为我们迟早会发现房地产市场供给远远超过需求,空置率之高与卖盘之大前所未有,而且近期内的繁荣将最终证明是市场长期性动荡的前期表现。
我也曾说过美元信用危机将造成更大的金融问题与信用问题,信用危机是最大的资本主义危机,而且目前在各国有各种各样的金融学说与金融思想,这是重大变迁的标志性的东西,美国的商业银行系统正在面临着信用卡危机与国债市场危机,商品期货与证券交易市场的近期表现与美元的信用与贬值问题有关,有投资分析家说在美元危机时期不要轻易的作空股票市场,因为此时正是资金进入进行投机性套利的时机,而应当进入商品期货与现货市场,这能解析最近的市场动态与状况。
我与建设银行的人说过,我一直在对美国的长期国债市场进行关注,最近以来的美国长期国债利率上升使我洞察了美元的问题,我敢肯定我们的经济正在面临着新的惊世骇俗的大逆转,人们应当关注这一时期的市场形势,因为人们肯定会发现在实体经济不景气的时期股市与期货市场成了投机者的天堂,而且这种形势不会太长,这是基本的战略形势与格局决定的。
我还说过,我国也许正在陷入建国以来最严重的经济与金融危机之中,这是一次以房地产市场的衰退为主要内容的经济全面衰退。
我在与太原市的朋友们的交谈中说过,我们正在迎来几代人前所未遇的时代变迁,诚如凯恩斯在其名著----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中所说的世界历史上的重大变迁往往隐藏在经济的巨大变迁中。经济关系的变化无论如何都是历史与政治变化的根基
这场起源于次贷市场的危机一开始就是一次以信用与债务为主题内容的危机,不仅仅标志着个人信用与银行信用的危机,也标志着货币信用与整个金融体系的危机,因为这次发生危机的是作为国际最主要的货币的美元,所以一开始这次危机就具有全球性的色彩,我们在从前年开始的油价与商品市场的牛市中也进行了疯狂的投机,在股市的热潮中进行自己的获利丰收,这一切都让人闭上眼睛,不能认清这次危机的实质性问题,我读了许多的资料,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我们正处于发展的十字路口,国际金融市场正在进行大调整,与此同时进行调整的还有贸易体系与债务体系,在战略环境已经发生巨大变迁的时期,我们对经济恢复的认识还停留在危机发生前的世界金融经济贸易体系,我们还是以危机前的一些指标来衡量我们的经济与贸易,金融。这是合适的吗?是正确的吗?这一切值得思考。
我读过金融投机史方面的文章与书籍,也读过许多正统的经济学家与古典学者对一些问题的思考,我虽然不认同辜朝明的资产负债表衰退理论,但是我认同他的关于经济学理论正在进入一片未知水域的论述,美国在三十年代的大危机之后发生的经济学争论现在正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实际上是对这一未知领域的探索。
我同时也知道我的一些观点是不受欢迎的,因为他们怕我的观点影响到社会的问题,但是我认为我们的一些地方真的很像战国策中的蔡桓公,他讳疾忌医的方法与我们在回避社会问题上的态度如出一辙,我们看来都不负这位祖宗的真传。
在我理解的金融投机事件中,古尔德的黄金阴谋,索罗斯狙击英镑,罗思柴尔德在拿破仑战争中对英国国债的操作,十九世纪的铁路股票投机,约翰,罗的计划,坎蒂隆的金融投机。日本在二十世纪末的股市与金融市场泡沫,亚洲金融动荡,这一系列的危机都是由于利用了一定的经济与金融形势才发生的经济与金融事件,人们在对这些事的回忆中不断的完善自己的金融与经济体制,但是正如索罗斯在谈话中说的,自由的外汇市场与汇率体系造成了国际范围内的巨量的金融资本的流动,而这些资金的流动也影响到外汇市场的稳定同时造成了外汇与汇率的剧烈的波动,这为一切投机性事件提供了合作性的历史条件。这也是造成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金融危机多发的主要原因。其实早在十五世纪时就有最早的对国债与股票的投机,有时只要具有价格波动的足够空间,一朵郁金香花球也会成为投机者的投机工具。这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真实事件。
我在去年的雷曼破产之后对中国经济进行了思考,我当时认定中国经济将面临严重的减速,因为庞大的出口市场出现了问题后作为生产者理所当然的要进行经营与商业体系,模式的调整,只不过当时我个人在这方面的声音太微弱了,以致于很多人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我后来讲到我们长期增长的战略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的时期,我们将不得不进行大调整。前两天克卢格曼来到中国,他说在危机过后中国将不再作为贸易大国而存在惹火了许多的人,但是细思他的言论的现实战略背景,我们会发现我们真的不能对他所说的那种形势掉以轻心,更不能不加分析研究勃然大怒,是我们思考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危机后世界的时候了,在一次战争的过程中我们的战略家会进行整体战略的思考,而思考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战后和平也是这种战略性思考的重要方面,现在经济危机将改变世界,但什么样的世界符合我们中国人的长期战略利益这是一个重大的战略与全局性问题。
最近一段时期以来人们对这些问题思考的少了,许多人仅仅是在利用现在的美元信用危机进行牟利,有更多的人囿于意识形态而作出一些不着边际的政治结论,这些人也太没有战略与历史的眼光了。宋鸿兵写出了自己的关于货币问题的书的续篇,从他自己的简述中我看到了一些端倪,这是一部将目光放向世界的著作,他的观点也许值得商量,但是他的这种对世界金融与实力的宏大战略眼光是值得中国人仔细思考的。什么是学术,经世致用之学才是真正的学术,是大有为之术,毛泽东曾批评过那种除了浪费时间与精力,还浪费金钱的形而上学称之为连狗屎都不如的东西,狗屎能肥田,那种东西能干什么。
熟知我的朋友都知道我进行过长期的地缘战略与军事战略,国际关系,政治理论,古典哲学与古典文学的研究,曾经重点读过从孙子兵法到曾胡治兵语录的古典军事著作,看过能找到的所有毛泽东著述,对中国古代史上的诸子百家之学都有所涉猎,当然也学习了一些西方政治理论与军事理论名著,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只会坐而论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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